*哨向paro,平哨兵乐向导
*初中生文笔,OOC慎入
*孙哲平生日快乐!(日乐快生xddd)
*我写的好烂呜呜呜我是来拉低整组水平的
*私设:结合分为三类:临时结合-精神结合-正式结合,临时结合一个月内消除,精神结合与正式结合一样伴随哨兵和向导终生。精神结合通常在环境/身体状况不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作为正式结合的过渡。一般情况下如果哨兵与向导身体及环境条件都允许,会跳过精神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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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眼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孙哲平的前二十几年人生,就像一只漂泊不定的鸟。
不是那种四处歌唱,声音清脆灵动的夜莺。那种鸟看起来自由而又浪漫,其实最后只会为了所爱而傻子似的送命。他不适合那种王尔德式的浪漫与悲壮。
孙哲平是孤鹰。旷野上整片天空都是它的领地,翱翔时有风带着远古的寂寥气息拂乱它的羽毛。尽管除了捕食与休憩,它的生活里就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翱翔,但它乐在其中地重复着这一过程。
但在他的精神图景中,广袤的天空下,是一片荒野,寸草不生,不见一点绿意。
孙哲平所处的时代真是糟糕透顶。
那是联盟成立初期,哨兵与向导出现不到十年,和普通人泾渭分明,互相瞧不起又互相视为异类;街头巷尾几乎天天都有人吵架,全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都摩擦不断,更不用说普通人和哨兵向导了。谁家的孩子要是被检测为哨兵或者向导,那家人可能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看哪,那家人居然生出来这样的东西”“哨兵和向导是人?反正我不同意”“怪物!”“......”
于是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被人们叫做糟糕时代。
孙哲平并没有遭受这样的对待。他哨兵——还是S级哨兵——的身份被孙老司令遮得严严实实,这使得他在整个少年时期都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总是独自学习,独自锻炼,独自休息......独自做所有的事,就像孤鹰。
......他就是孤鹰。
百花塔地处西南,是联盟在西南设下的哨向塔之一。鉴于它才刚刚成立,孙哲平又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他几乎是刚领到毕业证书就被调到了这里,被任命为百花塔的哨兵部部长。
这个新建立起来的塔由于地处西南边隅,靠近三角地区,是地下交易泛滥的重灾区。自从哨向性别分化以来,哨兵向导们既有服从政府参军的,也有不愿受束缚的“赏金猎人”,同时,违法乱纪的更是数不胜数——良好的身体素质非常适合某些人渣做某些事。
因此在这种有哨兵向导参与作案的案件中,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就在破案过程中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但不得不提的一点的是,哨兵在长期没有向导素的情况下非常容易进入狂躁状态,失去理智并伤人。又因为向导数量比哨兵稀少,每一个向导对于国家和联盟来说,都是非常重要又非常珍贵的。也因为向导对于哨兵的重要性,联盟在分配下派向导的时候,总是出奇的慎重。
唔......简称抠门。
联盟究竟有多抠门呢?
孙哲平被调到百花塔是7月盛夏,百花塔终于有向导是10月深秋。联盟花了整整3个月时间(其中拖了一个半月)才给百花塔调去5个向导,一名S级,一名A级,三名B级。
......所以那位S级向导这个向导部部长当得还不如不当。
5名向导到塔里的时候孙哲平作为哨兵部部长到门口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那个S级向导,名字叫张佳乐,男,长了一张略带清秀的娃娃脸,看上去就是那种特别引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这是孙哲平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最后一点时,他心里有一点点酸。
因为是深秋,所以地上全是没来得及打扫的落叶。张佳乐走近了一些的时候,萧瑟的秋风吹起黄叶,带来与这个季节一点也不相符的属于玫瑰的浓郁气味。那是对方的向导素。
但是又有点甜。孙哲平想。所以比起玫瑰,好像用鲜花饼来比喻要更加贴切些。
甜到了人心底里。孙哲平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突然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起来,在哨兵灵敏的感官听来,震若雷声。
唔,春雷。
孙哲平知道为什么他之前心里酸溜溜的了。他想,他对不住老头子。
因为孙家可能要绝后了。
第二年四月,M国与我国边境交界处。
“啧,这次恐怕得玩完......”孙哲平靠在一棵被炸得枝叶凋零的树下,腿侧和腰腹部被军刀和流弹划出的伤口因为泡过水而泛着白,皮肉向两边翻出,已经在炎热潮湿的雨林中化了脓。
“滋......孙哲平滋.......说什么.......滋......”张佳乐的声音通过传讯器传来,在滋滋的电流声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失真。
孙哲平拿起传讯器:“没什么。”
他这才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这时距离张佳乐入塔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迅速地熟悉了起来——一方面是孙哲平有意为之,另一方面是两人的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完全符合塔的撮合标准。本来按孙哲平的想法,张佳乐也是对他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是张佳乐害羞亦或别的什么原因,孙哲平递交的结合申请到现在都没有被回应过,张佳乐也一直对此闭口不谈。
孙哲平走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战场——之前毒枭的十几个手下还在四处搜寻他。
“操......没完了这还......”孙哲平低骂一句,手中的军刀已经握紧,随时准备给予来犯者致命一击。他按住传讯器按钮,轻轻地敲击着。是摩斯电码,内容是:“你先撤退,我稍后过来。”
他怕张佳乐担心他然后找过来。对面几十个亡命徒的危险不是开玩笑,为了他陪葬,不值。
......毕竟他连结合申请都一直没有回应,可能这就是一种拒绝吧。
原来自己已经傻成这样了。孙哲平想,换成是别的哨兵恐怕死也要拉一个向导垫背。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喜欢他,这就够了。
这个理由够充分了,不是吗。
身后的脚步声逼近,孙哲平手臂上的肌肉绷出一道流畅的线条。
他从树后冲出去,军刀却堪堪顿在了来人的颈前。
那是张佳乐。
“你怎么......”孙哲平怔愣着看着他,“你不是......”先走了吗。
张佳乐冷着一张脸,眼眶却是红的。他一言不发地推开孙哲平拿着军刀的手,揪过他的领子就亲了上去。孙哲平感受到张佳乐的意识试图与他构建精神链接,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
张佳乐要和他精神结合。
他拍拍对方的肩,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后他低下头,与他对视:“你要在这里?那些人......”
“孙哲平。”张佳乐叫他,语气有一些生硬,“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那些人已经解决了,你要想和我结合,就这一次机会。”
“......”孙哲平盯着他看了一会,终归还是叹了口气,与他额头相抵,向张佳乐敞开了自己的精神图景。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那片寸草不生荒野竟变成了一大片青翠的树林,一眼望不到边际。
于是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黑雕收敛翅膀,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倦鸟投林。
半个月后。
“孙部长。”来人站定在孙哲平的面前,语气不善,“你这次结合怎么解释?”
“不怎么解释。”孙哲平冷笑一声,“结果就是我和张佳乐精神结合了,消除不了,不久也会正式结合,处罚你可以下了。”
“你就是这么和上级说话的?”来人气得笑了起来,“那好吧,这个任务,你和他一起去。两个人。”
“......你扯上他是什么意思?”孙哲平皱眉。
“我也没什么意思。同生共死嘛,反正就算你自己和其他人去,连接断了他也留不下来,不是吗?”那人扔下手中的一摞资料,转身离去。
他丢下一句话:“希望任务后能和你们再见面。”
后来这次任务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上级没有透露过一点消息。
所有人只是惊讶地看着张佳乐独自一人伤痕累累地回到塔里,却不见孙哲平身影。
......再也没人见过孙哲平,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向导在失去了与他精神结合的哨兵后还能活下来。
第六年夏,张佳乐暂退修养。
第八年秋,张佳乐调往东部军区霸图塔。
第九年夏,联合军演,蓝方阵地。
张佳乐正整理着弹药,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待那人走近时迅速转头把枪对准来人——
是孙哲平。
张佳乐怔住了,眼泪几乎是瞬间就落了下来。
孙哲平笑着抱住扑过来的他。
......仿佛又一次倦鸟投林。